虽然我不会说话,但我愿意听你说。

© KyouAsak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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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从未相爱》

②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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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玛尔塔?”

特蕾西从一旁小跑了过来,她显然是被一连串的枪响給吵醒了,扭头望去,一旁的靶子上贴了一张照片,不过此刻已经粉身碎骨了,看不出是谁。

 

“有些不爽。”

玛尔塔将火焰精灵在手中甩了一圈随后利索的别回了腰后。

 

她昨天又做梦了,是关于之前的。

她看见了结尾,自己死在了一道致命伤上,似乎是那个信誓旦旦说着爱她的男人的“杰作”。

然而她没有感觉到怨恨与不甘,这也太奇怪了不是吗?

难的那个时候的“她”真的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吗?

记忆的残缺令她无法下定结论,于是干脆跑来练习枪法。

 

前些日子夜莺送来了那些监管者的照片,她在看见那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时,不由自主的便心口发闷,让她无法集中精神。

再加上昨天那个糟糕的梦,她觉得让这位“绅士”,成为她泄愤的替罪羊也不错。

 

“爱情一点也没有值得留恋的价值。”

玛尔塔在瞄准靶心的时候说道。

 

砰的一声。

正中靶心,弹孔落在额头中央,没有一丝歪斜。

 

“大清早的就心情不好吗?”

特蕾西笑了起来,脸上带着甜甜的小酒窝,不过听她的语气倒是习以为常。

 

“今天的比赛是公布了了吗?”

玛尔塔没什么闲聊的心情,她现在有些搞不清梦境和显示,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是的,艾米丽小姐也被排进了我们的队伍哦,以及她那位热情的追随者。”

特蕾西的语气带着些许讥讽,她似乎是跟着自己久了,身上也带着一种别样的傲气。

 

“没关系。”

玛尔塔习惯性的想摸摸她的头,但又想起她不是小孩子了,便收回了手。

“走吧,去见见她们。”

 

大厅很热闹,各式各样的人围在一起,她们两似乎是最后一个来的,夜莺对她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计较的意思。

玛尔塔随意的拉开了最中间的位置坐下,她身边的人依旧是特蕾西与奈布,沉稳的青年一言不发,但在她坐下的时候对她露出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

 

“怎么想起来穿这身衣服了?”

奈布冰蓝的眸子中有一丝探究,玛尔塔轻笑了声。

 

“不觉得和你的眼睛很配吗?”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别开了眼,但无意中看见了另外一双眼眸,她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干脆坐正了身子听夜莺千篇一律的宣布规则。

那双黑色眼睛非常漂亮……漂亮的她想占为己有。

 

“对不起。”

忽然轻不可闻的一句道歉落入她耳中,玛尔塔只挺直了腰板没有丝毫回应,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但他知道,她一定听到了。

 

“比赛小心些。”

玛尔塔起身叮嘱了特蕾西一句,随后头也不回的起身站到了召唤阵中。


在她消失之前,一颗子弹准确的穿透了奈布手中的杯子,擦过他的眼睛,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没关系。

奈步看见了她的口型,以及脸上没有任何牵挂的笑容。

 

“既然玛尔塔已经去了,那我也就不宣读剩下的规则了。开始比赛吧,都是你们熟悉的地方。”

夜莺礼貌性的笑了笑,随后不容拒绝的将另外四人送去了传送阵上,她打了个响指,大厅立刻如石子落入水面之中摇晃了起来,一层层的波纹晕开,最后定格在了教堂之中。

 

“玩的开心。”

夜莺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句不知道算不算是祝福的话。

 

玛尔塔睁开眼,还是熟悉的地图,教堂这个地图她几乎闭着眼就能清楚她要去的地方,她随意的找了一台密码机开始破译。

她并不太在乎其他队友是否安全,至少特蕾西一定能保护好她自己的。

忽而她听到了久违的心跳声,挑了挑眉转身到了靠近窗口的一边以方便逃离。

说起来有些奇怪,玛尔塔加快了手中的破译速度,她似乎记得这里并没有雾才对。

 

在她解开了第一个密码机的同时,她听到了一道风声快速的向她袭来,迅速向左跑去翻过窗户躲开。

止于窗台,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木头碎裂的声音证明了这道风刃并不是什么徒有其表的花招。

 

杰克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那位穿着裙子的淑女居然真的躲开了他的试探,虽说他是带着实打实的杀意。

这让他有些意外,也带上了一份饶有兴趣,他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对手了。

杰克估摸了下时间,恐怕只剩下两台密码机的时间足够让他闲逛了,看起来应该速战速决才对。

 

玛尔塔毫不犹豫的向前方跑去,在拐角处她撞到了另外一个人,是艾米莉。

 

“友情提示,别再向前去了。”

玛尔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后继续向她的目的地跑去。

 

“等等,你先别走。”

艾米莉拉住了她的裙摆,面上带着不解。

“你为什么讨厌我?”

 

“讨厌你?”

玛尔塔愣了下,随后忍不住笑了下,她的表情十分冷漠,那是一种深刻入她骨里的冷漠。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我只是对那些弱小的人没有兴趣罢了。”

 

说完后她转身离开了,在雾气中前行反而令她更加心无旁骛,恐惧是一种激励人集中精神的能力。

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密码机,想必特蕾西已经在向门口跑了,玛尔塔这样想着,但接下来她听到了两声惨叫,是特蕾西和伍兹。

 

“你……不去救她们吗?”

艾米莉依旧阴魂不散的跟在她身边,她脸上那种看似无害的表情令玛尔塔十分厌烦。

玛尔塔看了艾米莉一眼,随后小心的沿着教堂边缘向特蕾西的身边摸去。她们两被带去了地下室,那里的四连坐曾经被玛尔塔用来嘲笑过某位监管者。

 

”我想你应该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玛尔塔在踏入地下室的阶梯前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艾米莉,她从背后抽出了那把火焰精灵,玛艾米莉的却依旧是那种似乎什么都不懂的懵懂表情。

 

玛尔塔沿着墙一步步走下去,高跟鞋踩过楼梯发出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场地中回响着,显得越发冷清起来。艾米莉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地下室的拐角处就能闻到清晰的血腥味。

 

杰克站在中央头也不回,但面具下的唇角已经扬起,他捧起腰上的玫瑰,轻嗅了一下。

“又来了两只……小老鼠呢。”

他如此明显的刻意断句,似乎为了强调什么。

 

玛尔塔在即将拐弯的时候忽然侧开了身子,顺便准确的捏住了那只无声无息推向她的手,艾米莉被她一个利索地过肩摔摔了出去,伴随而来的是歇斯底里的骂声,来自狂欢之椅上的伍兹,少女的眼底藏着说不清的绝望,以及对她深藏着的怨恨。

 

杰克显然有些意外,他倒是没想到能看见这么一场自相残杀的闹剧,四个明显不同心的人组成的队伍,不过这对他来说反倒是好事,不需要费劲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玛尔塔和特蕾西对了个眼神,特蕾西无声的指了指她身旁的角落,地上是另一把枪。

 

“胜负可没这么轻易就能决定。”

玛尔塔明艳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但显然她身后的人却没有这种觉悟,艾米莉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再一次试图拖住她的脚步。

玛尔塔有些不耐烦的想甩开她时却感觉到了颈部一阵清晰的痛楚,一旁的伍兹脸上的笑容越发疯狂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

特蕾西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伍兹从狂欢之椅上跳了下来,艾米莉配合着她一同将那一针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推入了玛尔塔的身体之中。

 

“这样对一位淑女,可真是不优雅。”

杰克显然有些生气,他无法接受自己居然被欺骗了。


这种被设计了的感觉与那座墓碑带给他的感觉不同,只有厌恶与残酷的杀意。

他冷漠的挥动了手,风刃穿透过伍兹的身体,她被打了出去跌在了墙边。

 

“不……你不会有事的,丽莎。”

艾米莉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她想尽办法捂住眼前少女腹部的伤口,鲜血溢出,很快就染红了她身上雪白的长裙,伍兹笑了笑,有些无力的抬手轻抚艾米莉的脸颊。

 

“咳咳……没关系……答应我,艾米莉。咳咳……好好的……活下去。”

她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以及疲惫感,她垂下了手,向艾米莉的怀中靠了些,艾米莉无助的抱住了她,脸上的泪水与血迹混合在了一起,场面血腥不堪,令人作呕。

“我的天使,我的良药……”

 

伍兹说了最后一句,闭上了眼睛,艾米莉不可置信的流着眼泪,呆滞的抱紧怀中还残留着温度的少女。

“不,这不是真的……你只是睡着了……你在骗我对不对,这只是一场游戏!”

 

玛尔塔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脑中一阵一阵的眩晕犹如海浪拍打上岸。

她此刻像是一艘孤舟,独自穿梭在了狂风巨浪之中,但她坚定的意志却不允许她就这样放弃,至少,她还需要保护好特蕾西。

她虚晃着身子在跌倒前扣下了扳机,信号弹有些偏了,杰克脸上的面具随声而碎,但争取到的时间也足够让她救下特蕾西。

 

“快走,特蕾西。”

特蕾西被她踉跄地推出了地下室,特蕾西在上楼梯之前紧紧的拥抱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她双手颤抖,但玛尔塔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安慰她了。

“别回头,活着离开这里。”

 

她们都明白,这个拥抱代表着什么。

 

在教堂中央,停止了眩晕的杰克与玛尔塔对立而站,他们两就这样对视着,烈焰在玛尔塔的眼神中燃烧着,像是火红的日出撕裂了清晨的夜色。


有些人从来不需要什么雕刻,她天生的风骨就夺人心魄,像是炙热的火焰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动。

杰克的心中不知为何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可不想乘人之危,女士。”

杰克优雅的站在她对面的红毯中央,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不知道何时沾染上了点点炽红,如同在夜色中跳动的火苗。


玛尔塔正虚弱地倚靠在身后的讲台上,她脸色惨白的不正常,可这副病弱模样,却让杰克心跳慢了半拍。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见过她,两个人本该亲密无间才对。

 

“当然,除非你能做到。”

玛尔塔的回答丝毫没有怯懦。

 

子弹穿透过心脏与风刃穿过腹部的声音同时响起,杰克有些不可思议的单膝跪地,捂住了心口,而玛尔塔则软软的倒了下来,两个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她又一次倒在了他的怀中,一切都像是事先写好的剧本一般戏剧化,将过去再一次重演,一地的玫瑰花瓣,洒落在血泊之中。

 

“我……爱着你,直到,永远?”

杰克抱着怀中的女子倒在了地上,他忽然想到了一些片段,零碎不堪,关于他们两,在玫瑰花丛之中,倒下的她。

迷雾好像突然散开了一般,他想起来了一些不属于他却又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她的笑容,她的欲言又止,她的冷漠,她的脆弱。

 

“我爱你……或许,等不到永远了。”

玛尔塔虚弱的回应了他一句,随后疲惫的闭上了双眸。

她已经精疲力尽了,一切……都是梦吧。

她笑了起来,轻轻的在眼前人唇上落下一吻,随后在醉人的玫瑰香气中沉沉睡去。

杰克在闭上双眼前小心地将她紧紧圈在了自己的怀中,历史是否重演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她永远都会在自己身边。

 

两个人的鲜血流淌在地上,混合在了一起绽放出一朵血色玫瑰,犹如当初那场闹剧一般的婚礼。

 

特蕾西看着打开的地窖门,大脑一片空白,她不可置信的跌下了地窖,意外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却丝毫没有获救的高兴,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玛尔塔居然死了?就在第一场比赛中!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啊!奈布,你疯了吗!”

特蕾西失声痛哭,她捶打着眼前的人胸口,对方只是微微一愣,但依旧一声不吭的抱着她走向安全的休息室,直到将她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时才开口说话。

 

“我不是他。”

陌生的声音让特蕾西冷静了下来,她努力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看清眼前的人,头上坚硬的鹿角象征着他的身份。

 

班恩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子的事情,但看着眼前少女脆弱的模样,含着泪水的猫眼令他无法硬下心肠离开,他语气生硬的安慰着眼前瘦小的女孩。

“你的小红帽衣服很好看,如果你不会用你背后的弓箭伤害一只鹿的话,我会愿意在夸你几句。”

 

特蕾西看着他,随后扑进了他的怀里,将脸埋在了他毛茸茸的皮毛之中。

她无声的哽咽着,泪水很快就沾满了他的肩头,班恩叹了口气,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僵硬的拍了拍少女的后背。

 

“这场比赛很精彩,是不是?”

红蝶歪着头对夜莺优雅的笑了下,夜莺淡然的喝下了手中的香槟。

 

“生命靠许多分歧的问题维持下去,这些问题不能不“与生俱存”,只有在死亡中才得以解决。说到底,爱便是伤害。”

夜莺神秘的说着,随后消失在了时间裂缝之中。

 

红蝶摇了摇头靠入了一旁瓦尔莱塔的怀中,丝毫不在意那些雪白的蛛丝缠绕在她整齐的黑发之上。

 

“那我们之间的分歧,是不是也需要用死亡来解决?”

她的语气飘渺不定,带着笑意。

 

“我可以如你所愿。”

瓦尔莱塔慵懒的看了她一眼,带着清晰可见的敷衍,红蝶心情极好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顺便把玩着瓦尔莱塔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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